银高-Let’ Play Again
第十训 人生像游戏还是游戏像人生
高杉一怔，接着低头笑了。
“你现在看起来很没用啊。”高杉缓缓抬起头来，两人的外观已经不再是攘夷时期的模样，他的右眼中，却还是那个时候的那个笨蛋的身影。“银时。”
而银时只是看着他。
高杉小时候会对身高的问题很在意，后来渐渐也觉得没什么，实力比这些都更能说得上话。只不过银时总是喜欢提起来这件事，在别的志士心里就是大写的一个作死和唯恐天下不乱。
其实银时一直想说的是，这刚刚好。
他不用动就可以吻到高杉的额头和眉心，高杉也不用动就可以听清楚他说的所有话。
而他们却总是刚好有那么多不刚好的事情，连这一点点刚好，都拆散了。
银时眼睛也不眨地看着高杉。
高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，但银时也得到了答案。
一只没有柔软，没有细腻的手。
一只大多都是他的杰作的手，一只和他一样握紧过刀的手，一只被他攥得生紧，现在却反而比他攥得还要紧的手。
在回应他。
“该醒了。”
还没等银时的情绪有所改变，高杉突然就放开了手。
他依旧在笑着，不知道是在笑银时还是在笑自己。又或许两个都是。
他在很早的时候，就开始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……那时候这家伙还只是个臭小子，性格甚至没现在好，恶劣搞怪随性什么的样样俱全……让他都觉得认识他简直是自己欠他的。但也是这个家伙，在他心中象征了强大，象征了烟火顶端最耀眼但也最快湮灭的白色火光，象征了另一个自己，象征了他平淡无仄一向冷静的感情色彩中最微妙最不冷静的一部分。
让他觉得真的是欠这个家伙的。
“我可没空陪你在这里。”高杉的目光流转过冒出汗液的掌心，空无一物的空间，以及银时，“你应该是做得到的，只要你想……银时，我知道的。就算你的潜意识有多渴望，你都能控制住它。不是吗。”
银时终于眨了眼。
虽然是在非现实世界，他还是会觉得眼皮很重。就像在这种地方他仍旧有各种感情，仍旧会觉得苹果糖很甜，仍旧会受到感官冲击，仍旧会觉得痛。
这些或简单或复杂的感受，都在此时混合，到达了一个无法爆发的临界点，被高杉生生卡死。
他经常不耐，却很少不安。他总是无条件付出，却也想要收获。
但即便在潜意识世界里见到了自己的另一面，他还是无法改变什么。
身份也好，道路也罢。
都一样。
在高杉开始安分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想了，高杉……大概是听到了他说自己大概是完成了对少年的攻略所以来到了这里，于是安安分分接受自己。
只为了达成结局，再离开。
然后，自己自作主张肆无忌惮的潜意识开始把他们困在永久的夏天里，直到两人都渐渐意识到了真相。
现在呢，该再次问自己了。
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